2007年6月28日 星期四

自由的聲音

對於被主流媒體排除的邊緣社群,部落格和播客(podcast)成了一種具影響力又真實的聲音。

囚犯不能做播客,因為他們無法上網;如果他們可以的話,播客的內容將會非常精彩;真實、坦率又令人無法抗拒,卻毫不聳動。那不是我們在電視上聽到的那種刻板應答,你可能會聽到「傑米」因為覺得非常丟臉,從未坦白告訴孩子他在監獄裡,因此他們一直認為他在外地工作;或者「布魯諾」如何沉醉於犯罪,「當我一有工作時」就覺得「忐忑不安」,因此他從沒好好的做過事。你會聽到受刑人之間的對話,從互相信賴到一般知識的分享,既私密又坦誠。

我曾在一個監獄工作了三年,訓練受刑人經營一個談話性電台。我最感動的是,談到監獄問題,他們所做的內容遠比我在主流電台聽到的――或我當記者時所製作的節目都還要好。

不管大家怎麼看刑事司法制度,他們在參觀電台、聽廣播節目、跟受刑人談話之後,對於服刑的犯人以及社會如何處理犯罪,必定留下全然不同的觀感。

有力工具

這就是坦率對話的影響力。公民媒體――真人透過播客和部落格跟真人對話――意味著我們可以在線上對話,這也讓它成為一種積極改變社會的有力工具。

關於「公民媒體」這個名詞,在媒體上多所辯論。很多傳統記者比較喜歡用「使用者創造的內容」或「社會媒體」的說法,以跟他們多年來所受的訓練有所區別,我認為這很公平,因為兩者是不同的。公民媒體由大眾創造內容――文字、圖片、聲音和影像,有時(雖然很少)還進入主流報紙或廣播。它最常見於部落格或像MySpace之類的網站。這兩種媒體最大不同處在於公民媒體不需中間人,說故事的就是擁有第一手消息的人。

掌握問題核心的人之所以能從受訪者挖出更多東西,正是因為他們從共同的經驗、背景或文化所產生的信賴感,而這也是讓人覺得更有參與感的原因。所以,受過訓練的記者必須去探究或篩選資訊,才能做出中肯且令人信服的分析。要真正探查問題的究竟,就有必要去找消息來源並聽聽當事者說話――沒有經過編輯的,沒有時間的壓迫或言語的限制。

那麼,透過網路上充斥的各種意見,能如何達到積極改變社會的目的?我經營一個專門訓練邊緣團體、志工及公營企業部門做播客的機構,讓他們不用花什麼錢就能以他們的觀點製作錄音或影片。只要是合法的,他們愛怎麼做或怎麼說都可以。如此一來,活動推動者或慈善工作者就不需要苦等媒體對他們的議題發生興趣――他們可以自己製作目標聽眾感興趣的內容;這不同於主流媒體,因為他們必須吸引更廣大的聽眾。

不過,現在我大部份的時間都用在跟邊緣團體一起工作,因為關於數位變革的一些事讓我擔心。當我瀏覽部落格、播客或分享內容的網站像YouTube和MySpace(web 2.0網路科技的最佳例子)時,同樣的這群人正在創造內容。譬如,最近在英國和愛爾蘭推出的高爾公民新聞頻道Current TV。我關心的是,Current TV或類似網站上某些有影響力的內容,大體而言,其創造者都是社會中有特權的、自信滿滿的、善於表達的一群人,他們都已擁有發言權,並且一開始在報紙和播客明確的表達他們的主張。

就以這個例子來說,我曾幫遊民團體開工作坊,他們可以透過非營利組織上網,但是他們不寫部落格談自己的經驗,也不參加線上辯論。所以,比起單純的擴大上網機會,其實還有更大的問題要解決,包括去接觸非傳統的網路使用者,並鼓勵他們跟主流使用者一樣的使用web 2.0工具。要確保在網路世界有公平的表達機會,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透過與邊緣社群關係密切的志願組織,我已開始針對目標團體展開工作。我有機會與政府計畫譬如UK Online合作,他們在全國各地提供訓練、教民眾上網――包括支持加入部落格群體,如果網路要發揮真正民主廣場的潛力。網路不可被經營主流媒體的這一群人綁架,否則我們看到的事件依舊是過濾後的版本。

然而,我深感欣慰的是,有意見的一般大眾(不是隸屬於某個機構)可以寫部落格或做播客――不是在電視call in節目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在網路上表達自己的看法並跟大家一起辯論。

大家對這種溝通型態的需求越來越大。一些新的、受歡迎的網站,像NeighbourhoodFixit.com和PatientOpinion.org,民眾都可直接接觸政府機構,他們的看法也可能對周遭的事物產生影響力。供人在網站上互相交流、發表內容的個人空間,很快的就會跟e-mail地址一樣普遍;每個人都會有一個。

我曾訓練一些年輕人針對西倫敦一處荒廢的莊園做播客。透過他們對這種網路連結的著迷,他們很快的就從鄰居收集到有關塗鴉及廢除運動場改建房屋的有力資料,這些意見也反應給議會。這些年輕人能號召社區的志同道合者,公開說出他們的感覺,這是以往所沒有的。

反映真實

對公民記者本身,還有其他利益――即使不能量化。在監獄裡,這個電台之所以吸引受刑人,是因為他們首次覺得製作出真正反映他們心聲的內容是合法的,這也鼓勵了他們積極的參與獄中生活。

我相信這也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許那些覺得不得不參加現場電視call-in節目的人,也會受到鼓勵,在網站上對社會問題發表意見。主流媒體是由同質性非常高、又大多是有才華的一群人經營,這不是秘密;但他們不能為社會各階層提供真實的意見。很重要的,我們在網站上還有其他的聲音以社論的形式發聲。就像受刑人對監獄電台的體驗,這對於我們如何參與周遭的世界有正面的影響。

翻譯:吳娉婷
Nathalie McDermott, The Guardian, Wednesday May 30, 2007
(Nathalie McDermott是
On Road Media的創辦人和董事)

生和死 古清美

我從來不懂得什麼是面對死亡。

好端端地,帶女兒去看感冒,醫生順便給我作一個檢查,竟莫名其妙地拍拍我的肩,要我堅強。然後是再檢驗;九天後,我被送上手術臺,說要替我拿掉一個惡性腫瘤(1)。然後,(惡夢越作越深,醒不過來啦)切片結果出來,他們告訴我:我們覺得很遺憾,你的癌細胞已經侵犯到別的部位。一萬個不相信,敵不過化驗結果的幾行記錄,鐵案如山(2)。然後,我順從地接受了像是「置之死地」的化學治療(3);然後,醫生又客觀誠實地告訴我,那並不代表已經治療了我。好啦,現在等著看你自己了。

這是什麼意思?等到我慢慢能夠開始去想這件事的時候,發現事情不能夠這樣。我的兒子在國中,我的女兒五歲,我的事業正在開展運作,一個研究計劃正要開始,和人簽的一書的約還沒做,我們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說好老來要開一個書院實現我們的理想,我我我……你們怎能在這個時候告訴我:「你,不再有『我』了。」不能。這一切不能和「死」扯上關係。不能。

一個同病的朋友告訴我,開始寫遺囑(4)吧。就當作明天就要離去了,你藏在什麼地方的東西家人才找得到,做了一半的事情別人才知道怎樣幫你草草收尾。於是我艱難地想寫遺囑,發現我不會寫。譬如,我準備藏在歲月裡,慢慢地交付給女兒的經驗、智慧和愛,一張紙怎麼裝得下?

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張愛玲的名語,以前從來不懂、不會算這道數學題目。如今我終於領悟,但,領悟了這個又有什麼用?

有人叫我要快樂。快樂?沒有快樂的稟賦(5),成長後總是在艱辛努力、動心忍性(6)的我,從來不明白它,快樂,是不是像一件華麗的衣服,擁有它,就常常可以驕傲地拿出來穿?人生迷夢萬千,你怎能真正的快樂?我還有這麼多待解的難題,待走的路,等待錘鍊的意念,等待覺悟的迷團,那裡去找快樂?

當我凜然確知,無論多少人不捨,多少眼淚來惋惜你;無論有多少你萬不能捨之事物,屆時一個宣判,就得準備孤身上路。說一萬個不可以,沒有用;再好,再親,沒有用。一切終究是不相干的。全不相干,啊,原來這不是無情之言,正因為有情,才這樣使力氣,這般難言,也才使我如此傾身全力相酬報。當我們說,一切如夢如幻;那,心中的意念,以及理想,算不算?眼前的日子,等待,或者努力,算不算?兒女的愛,算還是不算?丈夫的深情,算還是不算?老母的傷慟,算還是不算?我一直嚮慕欽敬不渝的聖賢天道性命之學,算還是不算?

過去的自信,像電影慢鏡頭中的一大片被銳石猛然擊中的玻璃,巨大的裂痕出現了半(口向),然後才一片片,一片片,先先後後緩緩跌落地上,碎掉。清晰、不容置疑。我怔怔聽著它們嘩啦嘩啦的聲音。啊,統統不算了,都不能算了。

奇怪的是,這一刻,我還在這兒,怎麼辦?天地蒼茫,兀然獨立,剝落掉責任,理想,意義之後……,還沒死的我,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

也許,我什麼都可以做了。因為,每一天都是賺到的。因為,你不知道懸在頭上那把劍什麼時候掉下來。啊,上天厚愛,又賜給你一天,可以思想,可以行走,可以歡笑可以愛的一天。清詩人項廷紀(7)之言「不為無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這麼「頹廢」的一句話,原來可以這樣解:因為生也有涯,那些勉強,那些你一向以為非如此不可的事,統統不再是必得如此了。至此,才能看清什麼是你真正熱愛去做的事;做那些熱愛去做的事,並且忍受去做時的孤獨,和那一份自覺,才使你成其為自己。那「無益」二字,就是無掉了「有益或無益」的判別。過去,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肯慷慨地給自己一個空白的早上,只憑窗空羨晴明的春日;偶然出去逛街必披戴著罪惡感,啊,勤有功,嬉無益。常是想而很少捨得去浪費時間在紙上寫「心靈日記」這種「無益」之事;一靜坐,所有尚未做的事全湧上來……在忙碌的工作中對孩子歉疚,在廚房起油鍋時腦裡斟酌著手上那篇論文的結構。啊,我,總不認輸地背負著多少期望和責任的女子,無止境地要求自己做一個更好的、更好的女兒、妻子、母親、教師、學者……的人,又為了做這麼多「有益」別人的事,而自信,而虛榮,而模糊掉自己的臉孔和性格的我,終於可以自由地、理直氣壯地,做我自己。

這個代價有多高昂,所換得的就有多珍貴。

我依然不了解死,亦無以預測我的「死」;但是彷彿比較了解了我的「生」。

──選自《慧菴詩文集》(大安出版)

PS.文中(口向)是一個字,左邊部首為口,右邊為向,因系統呈現亂碼,故以此呈現。

作者簡介
古清美(一九五○~二○○三),筆名黎谷,臺灣苗栗人。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博士,任教於國立臺灣大學中文系二十餘年,以研究宋明理學知名於學界,著有《黃梨洲的生平與學術思想》、《明代理學論文集》、《宋明理學概述》、《近思錄今註今譯》、《大學問今註今譯》、《慧庵存稿》一~三集等書。本文選自《慧菴詩文集》(大安出版),為作者病逝一年後,由親人整理成書,內容收錄作者治療期間所寫散文及住院前最後的病中日記,多篇透視生、苦、死的哲思,令人動容。

注釋
(1) 惡性腫瘤:一種周圍沒有膜包著,與正常組織之間界限不明顯的腫瘤。其細胞會異常的增生,形狀、大小不規則,能在體內轉移,對正常組織破壞性很大。如癌症。或稱為「惡性瘤」。

(2) 鐵案如山:原指證據確鑿而無法推翻的案子。後亦喻已下結論不能推翻的事情。

(3) 化學治療:以抗癌製劑治療癌症的方法。產生的副作用有毛髮脫落、口腔潰瘍、嘔吐、出血、感染等。

(4) 遺囑:人在臨終前所遺留的言辭。預先處置身後的事務或財產之文書,單獨表示意思的行為,至死後方發生效力者,稱之。

(5) 稟賦:人天生的性格和資質體魄,亦作「秉賦」。

(6) 動心忍性:以外在的困厄,震撼其心志,使其性格愈發堅強。語出《孟子.告子》:「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後多用作不顧外在的困難、阻礙,堅持下去。

(7) 項廷紀:(1798-1835),原名鴻祚,浙江錢塘(今杭州)人。清代道光舉人,應進士試不第,漂泊謀食,早卒。有《憶雲詞》留世。

問題討論

一、您曾有「死亡」迫在眉睫,瀕臨生死一瞬的親身經驗嗎?

二、佛教無常觀提醒我們「人命在呼吸間」,若說浮生若夢,生死難測,您是否認同預立遺囑?您又怎麼寫下遺囑、交付何人?

三、您認同作者所云「沉痾始於萬千的執著」嗎?若認同,您將如何破除生命裡的「迷夢萬千」?

四、廣告詞說:「生命應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這與清詩人項廷紀之言「不為無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是否相同?試說您的看法。

處理孩子悲傷速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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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解孩子的認知及情緒發展,以孩子能接受的方式溝通。

●要誠懇接納孩子的疑問,並且要誠實及用心回答。

●鼓勵孩子說出內心的感受和恐懼。

●要坦誠表達成人自己的悲傷,才能有同理心與交流。

●要衷心的告訴孩子:他是被關愛的、被支持的。

●與孩子溝通的態度要真誠、時間要充裕、地點要清靜、用辭及肢體語言也很重要,握著孩子的手或一個擁抱,都是溫馨的。

●《孩子也會悲傷》這本書提供了重要的先備知識,也可以幫助家長及老師對悲傷輔導具有先備知識,一旦孩子面對死亡事件,成人較不會手足無措,並能以較健康的心態面對及處理。

在樹的源頭澆水

讀者:和孩子談生死,會不會太沈重了?

紀:兒童生死教育是近年來生命教育推動中的重要課題。或許有人問:「和孩子談生論死會不會太沉重?他們還那麼小!」殊不知孩子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會碰到死亡的事情;例如:寵物死亡、爺爺奶奶去世,或是父母兄姊、親友的死亡,甚至是重病兒童自己的死亡……。與其避而不談,不如坦然真誠和孩子聊聊,或許這才是對孩子真正的關懷與智慧型的關愛。

以往在台灣地區,對孩子談論生死的經驗相當不足。通常在學校裡不談死亡,在家中碰到親人死亡的事情,家長面對孩子的提問及孩子的哀傷,常是以忽視、隱瞞、恐嚇或敷衍的態度處理。因此,孩子對死亡的認知,多半來自民間的道聽塗說或透過大眾傳播媒體而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甚至錯誤的認知。

孩子認為死亡可能是醫療失敗的結果、或認為死亡是血腥與暴力、或認為親人的死亡是自己詛咒而造成,往往自責內疚、或認為親人的死亡是自己做錯事或不乖的懲罰而深感不安。孩子喪失親人已是很大的創痛,再加上對死亡的錯誤認知而產生內疚及罪惡感,造成孩子的二度的傷害,我們於心何忍?

讀者:孩子心智尚未成熟時,如何抒發心中悲傷?

紀:成年人常會誤解兒童對死亡不大懂,不會傷心,或是過一陣子就好了。其實一個有愛的人,就會有哀傷,但往往被忽視且不易被查覺,尤其是無預期的悲傷,例如:親人自殺或意外死亡,傷慟往往會植得很深很深,且難以拔除。又親人死亡時,成年人自己也會陷在極度哀慟中,無暇顧及孩子。尤有甚者,成人常會不自覺將自己的哀傷及憤怒發洩到孩子身上,這無異是雪上加霜。

當孩子年紀尚小,心智尚未成熟時,面對喪失親人的傷痛及思念,往往不知如何抒發,更不會調適自己的情緒。有時兒童悲傷的症狀是在兩、三年後才逐步呈現;像是學習情緒低落、隔離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情緒常失衡、對外在的刺激反應遲鈍、常有被遺棄的感覺、或是對許多事表現得毫不在乎、掩飾自己、或是常做噩夢、尿床等。

因事隔兩、三年,我們很不易將這些現象和喪失親人的事件相聯結,多半以學習障礙及情感因擾的治療方式處理,因而錯失了對症下藥的治療時機。

如果兒童對死亡的無知、焦慮及恐懼無法得到適當的引領及調適,一旦碰到死亡事件,心情失落的傷痛及情緒的壓抑,常會以異常行為及特別的方式反應出來,會嚴重影響到兒童身心的健康及健全人格的發展。

讀者:爺爺奶奶的愛對孩子有何影響?

紀:無論是東方或西方的家庭,有一件事情是相同的,就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對孫子女的疼愛都是那麼的深刻、溫馨、和煦及細膩,以至於當老人家去世時,孩子的傷痛是可想而知的。

我曾在生死教育課程中讓大學生寫他們最懷念的人,幾乎百分之七十的學生最懷念的人都是袓父母或外公、外婆,只有極少數的學生是四位老人家仍健在的,幾乎每個人都曾經歷喪親之痛,因此而深深地思念老人家的愛、或多麼不捨老人家的離去、或內疚沒有在老人家生前多陪陪他、或遺憾沒有早點告訴他「自己好愛他」、或懊惱如果早點知道有關生死的……就不會……,言下都有諸多的遺憾及心痛。有的大孩子寫到後面甚至淚流滿面或泣不成聲,多麼令人不忍。

通常為孩子疏導爺爺奶奶去世時的衝擊與困擾,繪本是很好的媒介,像是《精彩過一生》、《爺爺有沒有穿西裝》、《爺爺的牆》、《馬堤與祖父》、《想念外公》、《地球的禱告》、《好好哭吧!》、《再見,愛瑪奶奶》、《牛奶糖的樹》、《阿嬤再見》、《葬禮之後》……等,都是很貼切的繪本。透過閱讀,能提升孩子的認同感與角色投射。

如果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成人能顧及孩子所想要知道的事,以及孩子需要知道的事,針對孩子的認知、情緒發展及個別差異等,與孩子談生論死,是家長、教師及輔導者等應善盡的責任。

讀者:家長很想去幫助孩子,卻又擔心自己的認知不夠或溝通的方式不適當,反而造成孩子的傷害及困擾,是嗎?

紀:親人去世時,孩子是滿心疑惑,常會問:「人為什麼會死?」、「人死了去哪裡?」、「他會回來嗎?」、「他好嗎?」,這些是不容易回答的問題,而本書提供了多元答案,以因應不同年齡、不同個性及不同處境的孩子所提出的疑問。

親人過世時,孩子會難過、悲傷、生氣、害怕或孤單是正常的,但孩子如果是保持著愉快的心情也是被允許的。因為每個孩子都是獨特的,每個人表現悲傷的方式也不同。例如:親人過世,有的孩子去踢球、或彈鋼琴、或騎腳踏車……等,都應該要被認同,成人需要學習去接受,而不是罵孩子:「你爸爸剛剛去世,你還有心情踢足球!」殊不知,這正是孩子抒發悲傷的另一種方式。

提問者/紀潔芳(吳鳳技術學院教授)